在殿里忙着开会,京照夜也不敢乱走,免得师尊因她分心,耽误事。
懂事孝顺的徒弟都知轻易不能给师尊惹不必要的麻烦,会让师尊讨厌的。
她不想让师尊讨厌她,她想当师尊的乖宝宝,想让师尊提起她都是带着笑意的。
因此她乖乖坐在师尊看得见的位置动也不动,双手就撑着巴认真的着神,脑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个接一个的冒。
师祖倒就睡了四个多月,灵识稳定,康泰,就是一直醒不过来,怪得很呐。
听师尊前日讲,她最近在打算要请人来办法事,行让师祖醒来呢,也不知能不能起作用。
十三郎生孩都快有一个月了,他们父俩和安乐在望仙镇过得好不好,有没有坏人来欺负他们呢?
孩生到现在她还没见过面,不知是长得像谁?像她还是像十三郎?
希望能长得像他爹一般,那可是这天难寻其二的绝,哪怕只占了三五分的好,也足够以后以横着走了。
她的夫郎果然是这天底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完伴侣啊。
想着想着,她歪着脑袋,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,满脸兴的冒泡。
旁边路过的弟们见这堂堂的首座弟一边眯傻笑一边摇晃脑,心里都惊奇的不得了。
她正陷在喜与满足里不可自时,忽然有一个弟从远冲冲跑来。
那弟谨慎的撇了一殿,见大长老无暇顾及这边,这才偷偷摸摸的从袖里把一方熟悉的锦帕给了她,上面绣的梅花染着鲜血。
这方锦帕原就是她的东西,京照夜离开梅宅时匆忙忘记带走,一见此,登时明白是望仙镇里的鬼夫郎了事。
“这谁送来的?”她小脸严肃,抓紧染血的绣帕追问,“送帕的人在哪?”
“是一个穿灰衣服的仆从。他被挡在山的护山结界外,求着要见师妹你呢。”
京照夜紧绣帕,眉皱起。
护山结界是师尊亲手所闯,能阻挡一切邪妖怪,邪祟侵,自然也包括鬼怪。
安乐能维持鬼魄多年不散,全靠着梅逊雪的大鬼力支撑,现在这个傻鬼竟敢独跑来仙宗,当真是不要命了!
那弟与她从小一起长大,交好,见她神不对便知自己所料不错,又看周围弟往来频繁,便凑在她耳边小声低语。
“我刚好从山路过,见他不要命的往结界撞,撞得满脸带血也不停,又拿着师妹你的绣帕指名姓的要见你,我看他气息微弱古怪,就没敢同别人说,拿了绣帕便来寻你了。”
幸亏是她刚巧路过,若换了其他循规蹈矩的弟,怎敢碍于严厉无私的大长老传递消息?
怕是那人还未说完话,三魂七魄就已被当场灭的净净,直接了轮回。
“多谢师。”京照夜颇为激的向她,“此恩我记了,后面一定重重谢。”
“咱们同门师妹都是一家人,说什么客外话呢。”
那弟向她摆摆手,小声促:“师妹快去吧,我瞧他怕是有要紧事,否则以他的份怎敢来师门寻你!”
京照夜一连三个好字,顾不上同殿里还在与长老们议会的师尊吱会一声,转就风风火火的奔往山。
连初次与安乐相见的师都能知到此事非同寻常,何况是她呢?
不需再想就必定是一件危急生死攸关的大事,才会得他走投无路的况跑来扶摇,找她寻求帮助。
这世间只有一个人的生死安危,才会让鬼仆安乐不惜以被仙宗弟灭魂斩杀的代价,也执着要来扶摇见她一面。
梅逊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