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商征羽已经适应了孙翔脑一的各种决定，所以哪怕是敷衍，他也了严阵以待的样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不留行：你不会是他家楼卖粉的吧？

        他还有训练时的好多份录屏，但是没用，他的听觉只在游戏里格外锐。王杰希不大能从商征羽的声音中找到蛛丝迹，何况对方的麦克风似乎有些劣质，总是有微弱的电声和其他杂音。唯一能判断的就是商征羽是个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的成年男，可他的生活里几乎全都是这种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商征羽被拽训练室的时候，心里有一万句脏话要讲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要不去看他的屏幕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真正这片赛场的孙翔，会在之后的失败中学到宝贵的经验，折断他的骄傲和脊梁，然后重新生长。

        就是这惊鸿一瞥，他被一时兴起的孙翔抓了壮丁。

        教育学大师、加班加到满脸黑气的怨气男鬼商征羽如是想，并且认为刘小别也应该被上一课。

        啊，更可怕了，还是外星人的猜想更容易让人接受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离孙翔最远的角落坐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杰希不知自己见过多少人，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到把每一张脸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听起来商征羽帮他缩小了范围，实际上却和大海捞针无异，这完全是没有意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嘉世死不死吧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可怕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杰希短暂思考后就把这个开玩笑般的想法抛之脑后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的问题不是孙翔一人能解决的。嘉世是一辆燃烧的战车，要毁灭自己，还要毁灭试图阻止的所有人。结局已经注定了，被绑上战车上的人没有主的权力。

        术师及时收起天行空的想法，让思路回到地面。他从喧闹的亲戚中脱，回到房间开始着手安排假期结束后微草的训练计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比较喜饮机旁边的位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面对面？

        对面发完问号就不再理会他了，王杰希也只好暂时作罢，试图从脑里刨什么有用的信息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，他绝对不会有加训的念的，现在嘉世只是因为要把宿舍的一些东西搬回家，顺便买买生活用品，让宿舍住起来也舒服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竞技场上参商被一叶之秋打得节节败退，而微信小窗里他照本来的计划找楼老板聊起了对剩几件装备的看法，放一个技能再走几位，就能空时间回复“好的”“了解”“哦哦”“您看这样改可以吗”，顺便骗（划掉）劝说老板加大投资，神简直天动地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十七寸大屏上一半是血的荣耀竞技场，一半是白绿的微信界面，商征羽灵活切换着左右的画面，键盘被敲得噼啪作响。

        上班的时候就天天陪小孩，商征羽可不想假期也活成一名幼师，和甲方聊聊正好能让他找回曾经当社畜的觉。

        没什么经验的新科队长似乎总有很多奇思妙想，不光自己在加训，还笃定商征羽也该对队伍的成绩贡献，于是一拍脑袋，要给他“开小灶”。

有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尽非常喜（？）这份薪且清闲的工作，去到广州的小小旅行还是让他对未来有了另一份规划――也许等合同到期，先在国旅游一圈是个不错的选择――那么他目前就只需要存一启动资金就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不留行：我见过你的正脸？

        王不留行：黄少天说你大概率不是天河区人，但是音很耳熟，好像天天都能听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喜哪个位置随便坐，现在就我们俩，别跟哥们儿客气。”孙翔豪气地拍拍脯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可能吗？

        王不留行：如果是这样，你去蓝雨主场看比赛，我们还真可能见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这也不影响商征羽的形象在微草队长的中越发神秘莫测――大的实力，难以想象的学习能力，智多近妖，工作不稳定收靠运气……以及老北京遛鸟大爷和广东包租婆的结合。

        格陵兰：别得寸尺啊。

        格陵兰：你的脑里都是什么怪东西？

        勤奋的不止他一人。商征羽回到自己的小家没过几天，就在训练室门遇见了提前结束假期的孙翔。

        格陵兰：不过你的第三个问题倒是可以回答。是的，那一次我们面对面，我很确信你看见了我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不留行：就不能再准确一？

        除非……除非这个圣母心泛滥的人叫商征羽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要是商征羽真的卖粉？

        他还算游刃有余。遵循人设，半吊的召唤师技术应付孙翔无需多费脑力，银武设计更是他的本职，大脑双线程运行绰绰有余。多来的努力造成一种他尽力了的假象，正好拿在“这么废一定要加练”和“这家伙还能步以后要多练他”的尺度之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格陵兰：停停停，再问去我就要把你的备注改成“好奇宝宝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