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末末，你才十六岁，十六岁的孩都应该在学校安心学习，无忧无虑，与知识相伴，远离烟酒黄赌毒，那些都是成年人的污秽。之前是我没有尽到责任，害你误歧途，再给我一次机会，我们换个环境，这次哥哥一定会照顾好你，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经宜叹气，温柔住妹妹焦躁的手，拿掉筷，夹肉送到她嘴边，亲手喂。

        许经宜阴沉沉地看她发疯，最后等她闹累了，抓住人，两片安眠药，用灌肚。

        猫：古德！

        他确实不喜胡菲菲，这个老婆只是花钱雇佣的工人，她想阶级飞升阔太，在朋友圈装凡尔赛，他需要有个妻阻断家里给他安排政治联姻，还能掩盖他不可告人的秘密，对他来说妻相当于移动的家，胖瘦无所谓，有呼就行，作用之一就是让他人显得正常，家庭显得完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是自愿结婚的合法夫妻，再说你才刚到家半天，怎么就能肯定我不喜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都不会写几个中文字，在这里上什么学？你什么意思？嫌我麻烦想把我扔给学校？还是走我免得在家里妨碍你的合法婆？我不上学，你送我回国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不是我嫂嫂，你不喜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神仙妹妹，才回来几小时，就与人大打手，上演姑嫂撕狗血剧，满不堪耳的脏话，家里吵得像医院产房，鼓膜都要被震碎了，许总疼裂，使劲鼻梁，深深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上前抱住发疯的妹妹，掰开她手腕上老婆嘟嘟的肉手手，分开两只对的战五渣──一个喊“贱人疯”，一个骂“fucking      bitch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状态不好，睡觉我会陪在边上照看，康复之后，晚上你需要自己睡，还有，白天得去上学，我已经帮你安排好学校和班级，过两天会有人把教科书和校服送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”妹妹从沙发到地上，靠垫枕装饰摆件扔了一屋，吐芬芳作天作地，F量极，极限挑战哥哥的涵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汉字可以另外请老师教你，学生不上学想嘛？你这个年纪就该去好学校和好学生一起上课，认真读书考试，国这种烂地方只会毁了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给她盖上被，拨开额前碎发，落轻柔的晚安吻，对睡昏沉的妹妹如是说。

        猫：跟我学，回~炉~重~造。

        幸好胡菲菲有重加持，许知末差力气小，至多只能在她的尖叫声中扯歪她的脖。

        无语，许经宜瞪着妹妹，脑壳疼。

        末末：回~炉~重~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哥哥，你娶多少个弱智我都无所谓，我不要一个人睡觉。”

常熟视无睹，决定替他稍稍教一这个没规矩的熊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Screw      you！Fucking      bastard！我不要上学，不要！Nooooo！Are      you      fucking      listening      you      fucking      asshole！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宝宝，我知你难受，但你嫂嫂没有恶意，她不清楚你不舒服的原因，我没有告诉她，而且动手打人是你不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末末，家里有智能控温，每个房间都保持25度，你不用穿这么多吧。吃饭就好好吃饭，去把外套脱掉，我看你缩着脖，汤勺都到围巾上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受戒断症状折磨的许知末非但脾气坏，还很暴力，嘴里骂骂咧咧，绕过桌，一把揪住嫂嫂的发，狠狠拽她脑袋。

        胖嫂嫂虽落风，却不甘示弱，一面大喊大叫，一面抓住小姑的细竹竿胳膊拉扯，看得许经宜心惊肉，生怕妹妹的瘦骨伶仃的手腕被老婆折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上学？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能因为我长了睛。”许知末拿筷扎羊发，两条神经质地狂抖，酥烂的羊肉被她戳得全是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话让桌上另两个人都顿住了手，许经宜放刀叉，正要开，许知末已经起来，掀翻瓷碟，把一整碗汤都泼到嫂嫂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小疯暴如雷，乱抓发，饭也不吃了，踹倒椅撒泼打，可惜面前是个霸的控制狂，不吃她这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让你去你就去，轮不到你要不要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知末呆住，站起来，直愣愣地瞠视哥哥。

        白乎乎的汤撒得上到都是，又，又黏糊，往地板上“啪嗒、啪嗒”滴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末末、末末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胡菲菲呆在那里，一时反应不过来，小姑瘦弱苍白，娃娃脸大睛，看上去人畜无害，完全没有攻击，她怎么也没想到病秧脾气那么坏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好一顿晚饭，惨烈收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要！不去！不去不去不去！我要回国！不要你，快把你的婆送去你的垃圾学校，她萎缩的大脑才需要回……回……fucking      rebuild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分乏术，只能丢气疯的老婆，控制住神不稳定的炸弹妹妹，像抓小鸡似的拎上楼，让人把晚饭送到她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