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安亦一脸决然,要视死如饴献,蒋远乔唏嘘,有些慨:“本可以安安分分工作赚钱,却要创业......贪心不足,壑难填,你却愿意一直为了他的失败买单。你真的觉得值得?”
“我很喜孩!不过,我和我太太不会有孩。所以,需要你来完成这件事。什么时候,你生了一对儿女,什么时候我们的交易就完成了。”
这个回答着实震惊了安亦,她以为蒋远乔只是想包养她,用她解决生理需求。却不成想,他还指望她生儿育女。这如果答应了,两个人很可能一辈不清不楚的纠缠。但这形势,她不能断然拒绝,又一时无法接受,只能说:“可以容我考虑一吗?”
交换目光的刹那,彼此都已经心领神会。安亦定了定神,问:“这一次......不是一晚可以交换的吧?”
一切都照蒋远乔的计划行着,只有安亦永远不会知,从成啸在那次年会结识的人,再到今天山穷尽,成啸不过就是这场狩猎游戏里被围剿的献祭者,而安亦这个猎早就在笼中。有成啸的壑难填,蒋远乔才能画地为牢,唯独安亦成了无价的交易品。
“我了解了,蒋先生。成啸他不会再来烦扰你了,本就是人所难的事。很抱歉!我替他向你歉。”
这样的直接,安亦完全没有想到,而这个代价,也已经大到她无法承担。她问:“蒋先生,总不能让我用一生去换吧?”
“那我能为您什么。”
果然,安亦立刻说:“请你帮帮他。”
“这,这是什么意思?”
沉良久,安亦怅惘而真切,说:“我和他是夫妻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。我若不帮他,他活在这世上,就是孤一人。”
静静听完蒋远乔的话,安亦的心有种被渐渐掏空的觉。失望,沮丧,不安,迷茫......她百交集,心绪凌乱。她咽着涩的嗓,勉发声音:“这样......”
蒋远乔面不改,语气十分淡然:“跟他离婚,以后跟着我。”
两人目不转睛对视了几秒,蒋远乔慢条斯理开:“成先生公司得罪的船东和租家在联合抵制他!他手底的人,离职以后又拿着你们公司贿赂租家的黑料敲诈他。而且,据我所知,你们公司财务状况紧张,连遣散费都没付完,还闹了一堆官司。”
“当然可以!不过,留给成先生的时间,可不多了。”
蒋远乔淡淡的说:“不如说,你帮他。”
这番真,倒让蒋远乔突然有些羡慕她那个不成气的老公。他似笑非笑长舒气,说:“言归正传。我可以帮他度过这次难关。”
“假如,成先生过不了这一关,那......”蒋远乔言又止。
蒋远乔不声的注视着面前的女人,那张漂亮的鹅脸毫无血,紧咬着嘴唇犹豫不决。本想让她迫于形势主动开与他交易,可瞧见那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还在挣扎苦撑,他又心疼,不忍咄咄人。但他已经急不可耐的要把她据为己有,他等了太久,设计了太久。这一刻,击溃她的心理防线就是收网的最后一步。
“看来,你并不知,成先生已经走投无路?”蒋远乔收起笑,恢复了一贯的平淡疏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