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是有些难以启齿,盯着雨滴炸开伞面的弧度,好半晌,接完整的话:“是我坏了你的足尖鞋。”
她看到那个背包上的挂坠,猜到背包的主人是江怡。
那是一只振翅飞的蝴蝶,心甘愿停在他腕上。
江怡想要拒绝,打车件上,司机距离她还有八分钟,陈黎瞥见了,手指往前一指,“你取消吧,我男朋友的车来了。”
两人站了一会儿,陈黎突然开说:“当年在江州……”
直到雨声渐停,她声音压的很低,轻描淡写:“没关系,早就过去了。”
轻挑着笑意,众睑是一如既往的恶劣懒散,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腕,嚣张纹覆盖腕骨。
江怡扯扯嘴角,算是应了。
太久远的事了。
她移开视线,不知想到了什么。
不过没关系,她依旧在为之努力。
他现在柏林街。
后来评委私和她说过,后续舞剧表演行二次选,大分原因是为了江怡,不忍心埋没她这棵好苗。
她抬望去,隔着雾蒙蒙的汽,一双漆暗眸倨傲撞她底,长睫敛,表冷淡,掠过她时的睛没有绪。
“我还是欠你一句对不起。”
她男朋友并不是芭舞演的忠实好者,来欧洲陪她看了七八场演,人已经快看吐了,这场演陈黎也就没让他再跟着了。
七年不见。
逝的时间像被刻意拉长的细线,剧烈颤动的心声先服了。
她评说。
“很彩。”
她只去过一次江州,在江州的艳阳里,隔着一通视频,看到了京宜的初雪,以及全世界最丑的一个雪人。
是一辆黑奥迪,车速不快,轮胎压过路面,花飞溅。
“你要去哪儿?我送你吧,我男朋友快到了。”
坏掉的足尖鞋不重要了。
江怡刚才在舞台上的表演,她看完了全程。
她也不再重要了。
鬼迷心窍的,扯坏了她的足尖鞋系带。
但好多年过去,她学会了收敛,更何况,她并未成为首席,上的旧伤太多,也过了巅峰时期,很多难度动作已经很难来了。
换作过往,江怡肯定是毫不谦虚的,就像那个人一样,不自觉沾染上他并不讨厌的傲慢。
忽然听她这么说,江怡在脑海里想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事。
她看见。
演结束那会儿,她便打电话让他来附近接她了,已经快到了。
长假,国和男朋友散心,最后一站恰巧是柏林。
陈黎认真说。
她和江怡同一组比赛,如果不是因为足尖鞋坏了的缘故,她也许真的比不过她。
可谁也没想到,到了元宵节正式表演那天,她却没有顺利参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