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有没有什么可以再调整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昀觉得叶心爻说得有理，认真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明天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心爻没想到许昀会主动来找她，笑着回应：

        叶心爻设想过无数次许昀现在会是什么样：可能已经和心仪的对象结婚生；可能褪去了少年人的傲气，被生活打磨得毫无棱角；也可能变得轻浮油腻，成为她讨厌的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发布会，有紧张，想问从观众的角度来说，我表现得还可以吗？”许昀稍微了不好意思的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今天谢谢你，明天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先不回了，想再熟悉一舞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样，我也没想到你会是我的甲方。”叶心爻调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这边理完了，准备回去了，你走吗？”叶心爻收拾好包包，看向许昀。

        彩排结束后，叶心爻留来最后的收尾工作。人都走得差不多时，许昀找到叶心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Hi，今天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儿。你还没走呢？”博讯那边参与彩排的人员在自己的环节结束后一般就会离开现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时她和许昀分手本来就不是因为不了，而是因为没扛住异地的辛苦，再加上两个人都年轻气盛，谁都不觉得离开了对方会怎么样，然后就真的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得不承认，时隔七年，许昀对她仍然有着相当烈的引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的，明天加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觉得你的肢稍微有僵。明天可以试试在说明产品时，加一些手势，以及适当地在舞台上踱步几次，和两侧的观众多行一些视线接，可能会更好。”

业后，她还在京市工作时，有一次跟大学舍友约在母校附近常去的餐厅吃饭，无意中看到窗外走过一个很像许昀的男生，她当时只觉得是自己看错了，没有多想。这么看来，那个男生还真的有概率是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还没。真没想到我们的合作方是你在的公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来许昀的确很重视这次的表现，叶心爻低想了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预兆什么呢？难我们两个还有可能吗？”叶心爻的心里种了这个疑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和许昀这样猝不及防地相遇后，叶心爻后半场的工作一直有些心不在焉，好在一切顺利，没什么状况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到家，叶心爻仍然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十分不真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讲得很好啊，完全看不来紧张，自然的。”叶心爻讲的是真心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昀听她这么说，也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许昀之后，叶心爻再也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，也没有真正放过许昀，只是现实的种种因素都让她觉得他们之间再无可能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这两次的相遇好像彻底打破了她的想象，他似乎没有变化太多，只是比以前更优秀了，上的光芒虽有收敛，却仍耀。

        真好。叶心爻想，他变得更好了，没有像自己这样被生活的打击扁圆，不复往日的神气与光彩。

        上次在范淼淼的教室偶遇许昀后，叶心爻只认为是生活里的一个意外。可今天居然又以这样的方式和许昀重逢，让叶心爻不禁开始觉得这是不是一个预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