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便去准备着吧。”太平眯起眸,他唤弗思剑,“我要离山一趟。”
柳词作揖,说:“不知师父去冷山是去什么?”
师父是在问他有何理由,若是柳词能说服他,自然能一起去。
柳词笑了,这个笑容很是兴。
太平眯起睛,打量着他:“嗯?”
元骑鲸有些想法了,他问:“小师叔,既然知了千年后的事,你不打算对他什么吗?”
柳词前世与他相很久,自然听得懂这个“嗯”的意思。
太平想了想,说:“是呀,他是来说火锅之事,我还以为他是来寻我问罪的呢。”他叹了气,很是无奈地摇。
太平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,他问:“元骑鲸?”
景阳将日记翻到后一页,他的声音渐渐平静来,说:“他怕我,所以不敢与我直说罢了。就如同你所见到的,我昨夜在这里呆了一夜,他衣衫不整地离开,这就是我与他关系的证明。”
柳词说:“他今早该去找师父您了。”
景阳说:“说明他对我毫无防备,我自然没有手的理由。有因才有果,我还没与他结因,自然不能提前收取后来的果。”
听他说凶险二字,柳词便是立刻说:“师父,不行。我得跟着您去。”
太平说:“好吧。”
......
见到太平前来,柳词便是收剑离队,快步来到太平面前,细说一二。
景阳沉默了很久,才说:“一报还一报。他目前还没有那些事,我也不希望未来被更改,所以我不会对他什么。”
柳词问:“师父要去哪?”
元骑鲸又是问:“那、小师叔,您为何要调,师父今日是衣衫不整离开的?”他回忆起来太平真人离开时的模样,那人确实扯了扯衣衫,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可不好说。
柳词见状,便是跟在他边问:“哦?那之后如何了?”
柳词说:“想必师父是顾虑雪原之威,才是想去。弟一来可伴师父侧,理起居事务,二来两忘峰日后既然要成为青山的剑,便不可惧险事,哪怕是雪原――”
太平说:“不走远,去冷山看一。”
两忘峰醒的也是很早,至少在太平到来之际,一行人已然开始练剑。
什么,才会如此叹。
太平抬起手,于是柳词不再说。
太平轻轻笑了笑,他抬起,看了两忘峰崖畔的云彩,罕见地拍了拍柳词的肩膀,说:“我想吃火锅了。”
说完之后,他似乎又觉得自己的态度不是很对,于是补充:“只是现在。”
元骑鲸:“......”
太平笑:“去找一个人。”
这是他的......也是飞升之所在,不利于飞升的事要少,所以他不会对师兄手,林林总总地说了许多,景阳想到,最终的意思是要在看看、在等等。
柳词说:“是的。”
只是元骑鲸似乎并没有因此释然。
太平摆手,说:“不必,此行凶险,还是我一人独去便好。”
“哦?”柳词温声问,“不知徒儿是否可以?”
柳词神微动,仿佛亮起来了一团光彩,他笑:“早知师父想吃了,昨日我便与元骑鲸说过,叫乐浪郡的送过来新鲜的羊肉。”
太平眨了眨,无奈说:“还能怎么着?他不肯走,那只好把我赶来啦?”他似乎很是嫌弃地摇了摇,之后又是对柳词说:“材送过来了?”
柳词不气,反而温声说:“师父指的是。”
景阳冷声说:“你不懂。”
想到这里,元骑鲸犹豫着开问:“......小师叔、你与师父的关系,不会也很陌生吧?”他想起了那次追着师父去到山上的事,太平真人想了很久、才想起那名掌门师祖带回来的师弟姓什么,从某种意义上而言,连姓名也没有被记住的小师叔,似乎比他们更加可怜?
太平瞥他一,不说什么,只是在他过来握上自己的手臂时,摇说:“你有了自己的剑,便自个儿御剑去。”